罗尔自己脑补了一番，然后给女儿回电报，让她尽可能含蓄的，以那种旁敲侧击的方式，问问安雅最近是不是总想吃酸的东西？
可莉虽然觉得有些奇怪，但还是搂住安雅，在她耳边小声问了：
“安雅姐，你喜不喜欢吃酸的东西？”
安雅虽然觉得有些纳闷，但还是如实回答道：
“酸的？还好吧？我一向都比较喜欢。”
于是可莉连忙给罗尔回电报：
安雅姐一直都想吃酸的！
完了，安雅这下怕是真的被那渣男给糟蹋了！
罗尔不由得开始同情起这个可怜的小丫头和议长了。
但出于保险、稳重的考虑，他还是让女儿多询问了一下，比如安雅最近有没有头晕，有没有干呕等症状。
可莉没有急着去问安雅，倒是很疑惑的通过电报反问道：
“爸爸，你之前不是说安雅姐有什么秘密吗？那究竟是个什么样的秘密啊？”
“和这些不舒服的症状有什么关系吗？”
这个问题，让罗尔一时间也非常尴尬……
不知道该怎么给女儿解释……
他对可莉的教育，一向是那种传统、严厉、保守向的，都不许她随便交男朋友，连裙子的长度都要限制。
怎么可能教女儿这些？
而且照理说，这类问题，应该是妈妈负责的。
可是，罗尔至今单身……
那要怎么回答女儿的问题比较合适？
罗尔一时间也没了办法。
想办法糊弄过去吗？
他脑中不由得浮现出女儿扒拉着自己的胳膊，大眼睛一眨一眨的，充满了期待与好奇，等待着做父亲给出一个答案。
如果自己敷衍过去了，女儿该多失望啊？
想想她失望的眼神，罗尔就会觉得心疼和自责。
这是不允许发生的事！
他只好努力的回忆了一下，自己还在地球上时，从父母那边接受到的生理卫生知识。
他小时候，也曾是个勤奋好学，对什么都充满好奇的小孩子，自然也会好奇自己是从哪来的。
他分别向家里的长辈们询问了这个问题。
他的父亲，可莉的爷爷回答道：
“签到送的。”
他的母亲，可莉的奶奶则回答道：
“抽卡歪的。”
他的爷爷，可莉的祖父则回答道：
“狗日的狗日的，小小年纪不学好！尽想这些！”
他的奶奶，可莉的祖母则回答道：
“就是你爸爸和你妈妈，那个那个了之后，再那个那个，然后那个那个，最后就有你了。”
就这，还有很多家长反对九年义务教育开设生理卫生课呢……
倒是可莉小时候一直就很乖很懂事，没有询问过罗尔这样的问题。
不过就算问了，罗尔倒也能很好回答：
“打怪爆的。”
他也是没想到，这种麻烦的问题，居然会通过安雅这个节点绕一圈，又回到自己身上。
那么，自己要怎么回答女儿呢？
从上面那四个答案里挑一个？
那还是选奶奶的答案吧，相对靠谱一点。
于是罗尔红着一张老脸，开始写电报：
“安雅之所以会不舒服，大概就是她和某个男的那个那个，然后又那个那个，再那个那个，所以就不舒服了。”
“但总之，这是安雅的秘密，我们要尊重她的个人隐私，不要再询问了。”
“她可能会有些身体不适，情绪上的不稳定，你和她相处时，要多多谦让她。”
像这种电报，明明文字很多，他应该教给飞艇上专门发报员的。
但，实在是不好