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心里现在像是恰了柠檬一样，觉得自己本来的那颗精进勇猛之心，已经碎成一地豆腐渣了。
“诶诶，冯师，别这样，别遮我的脸啊，我又不丑。”
柳顾感觉自己很委屈，但对于衣食父母，他还是要像上帝一样哄着。
“哼，说吧，什么事？”
少年不好意思地挠挠头，道：“刚才听他们在说什么破阵乐，还请冯师为我解惑。”
柳顾的问题又再次提醒了冯古阳，眼前的少年真的是一个什么不懂的修行小白，所以他心里更酸了。
“咸鱼值+3，共计47条。”
衣食父母，大客户啊！
看着柳顾愈发真诚的笑容，冯古阳这才心情稍有好转：
“普通人修行导元操，是一层接一层的递进，靠着领悟导元操中蕴含的每一种真意，如雕刻石像般，一点点雕琢凝练阵轮，耗时颇久，天赋勤勉缺一不可。”
“但除此之外，还有一种方法，那就是靠自身天纵之资，在修行导元操的过程中，一次性同时体悟六种真意，齐头并进，以这种方法修行，要么一事无成，要么一步登天。”
“修士体内的阵轮不再是慢慢凝练，而是每次结出半道，又称完美阵轮，能有如此成就者，会天赐一声破阵乐，完美结成六道轮阵者，十二声破阵乐便会化为一首破阵曲。”
“据传，能修出完整破阵曲的修士举世罕见，会得到天大的好处，且必定可以踏入登天境，我修行闯荡这么多年，能修出破阵乐的也见过有十指之数，但修成破阵曲者，闻所未闻。”
其实还有一件事他没说，两刻钟内修成半道轮阵者，也是闻所未闻。
柳顾一边听冯古阳的答疑，一边暗自思忖，自家人知自家事，他能侥幸修成出半道轮阵，获得一声破阵乐，几乎全是靠定命铜钱暗中帮忙，和他的资质应该没半毛钱关系，要真是天资了得，也不会当初四年寒窗苦读才考个普通一本。
所以，他很是恋恋不舍地摒弃掉了心中那点自鸣得意，没有被虚假的成绩迷惑双眼。
当然，他对那十二声破阵乐也是极为感兴趣的，毕竟那是关系到能否顺利踏入登天境的契机，如果是只靠自己，他肯定直接就绝了这个念头，踏踏实实做人，但既然如今有定命铜钱这个外挂，不争一争，怎能心甘。
能复读考一本的资质，配合自身勤奋，再加上外挂，不成功，简直天理不容啊。
想到这里，柳顾神色郑重，向冯古阳抱拳作揖，豪气干云：“弟子欲向天借一首破阵曲，试一试那天上仙神，请冯师教我。”
此言一出，冯古阳震惊之下，开始认真打量起眼前这个少年。
修行多年，迟迟不能突破第五轮，他其实早已看破，这才蜗居一隅，教授武侍院的年轻武侍。
但除了当年的楚大公子外，也就如今的楚四公子可堪大用，当得起天才二字，但他们都是家主亲自教导出来的，纵使有再多声名，也和他无关。
但如今刚好有一个天赐良机摆在自己面前，如果能好好培养柳顾这个绝佳的苗子，自己那未了的修行心愿岂不是后继有人了？
虽然自己不过是个小小的第五轮修士，但若是能调教出一个修行天才，身为引路人的自己，不也算是功成名就了吗？
越想思路越通，冯古阳看柳顾额眼神都变得火热起来，就像是看见了一块稀世美玉，就等自己开始第一笔的雕琢。
“好，好，好，你能有如此志向，倒是配得上两刻钟得破阵乐的成就，既然想一试天上仙神，那我就祝你一臂之力。”
“今后我要好好操练你，没准能天赐十二声破阵乐，成就罕见的破阵曲佳话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