”乔以柔揖身说道。
“看来，为了离开朕，你连借口都准备好了。”高尚卿冷冷放下了手势。
转身，坐回了案前。
随即快笔疾书写下一封召书。
见状，乔以柔终于长舒了一口气。
高尚卿盖下了玉玺，起身迈出，很快递交给了乔以柔。
乔以柔缓缓接过，高尚卿却迟迟不脱手。
“皇上。”乔以柔挑眉。
“阿柔，朕再给你一次选择的机会。只要你留下来，朕马上给你封妃。”
“皇上，先皇的死……有一半是妾身的责任。您不要冒险。这个世上，有很多劫数是三言两语说不清的。”
“你什么都往自己身上扛，朕现在是九五之尊，只要朕想要的，天下没人能拦得住朕。”
“陛下的圣旨，妾身已经收到。”乔以柔扯下了圣旨，转身离去。
“阿柔……”高尚卿从身手抱住了纤弱的身影，下颚含着香肩，“如果，朕没有坐上这个皇位。是不是，一切都能恢复原样。”
乔以柔浅眉微挑，神色平静道“皇上，这个朝廷容不下我，天下也容不下我。但是，只要您容得下我就够了。”
“好，阿柔，有你这句话就够了。”高尚卿终于释然。
两个相视而笑。
乔以柔两步上前，主动地抱住了他，高尚卿微微一震。
这是乔以柔头一次主动抱他。
“综毛……好好经营业这个天下。阿柔虽然不能陪你走到最后，但是，你在阿柔的心里，综毛永远占有一席之地。”
“好。”高尚卿终于放开了乔以柔。
乔以柔退出两步，转身而迈出了步子。
出宫后，乔以柔以太妃的身份给先皇守陵三年。
这一年，梁楚桦刚被贬官。
他正往前往边关赴任。
经过皇陵时，马车停下。
一双朝鞋从中迈下，走到了陵宫前。
这时，乔以柔正素衣行装，仔细地打扫皇陵。
“阿柔。”
乔以柔闻讯转头，莞尔一笑。
“哟，今个儿是太阳打西边来了。梁大人，您怎么得空来。”
梁楚桦看起来饱含凤霜，就连眼角还多了一层的鱼尾纹。
“噗嗤。说出来你别笑我。今个儿刚被皇上贬职，现正往边关任职。”
“是吗。”乔以柔放下了扫把，眼底微微一瞥。
只见马车上跳下了一个小小少年，踉踉跄跄地撞在了梁楚桦的身后。
乔以柔微微一笑“他是谁啊？”
梁楚桦胸有成竹，引以为傲“他是我的儿子。”
“你儿子？”乔以柔围着他们转了一圈，冷嗤一笑，“别逗了好吧。就你，怎么可能有儿子呢。”